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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之“光”与“合家欢”式的怀旧 ———动漫电影《疯狂原始人》的叙事张力(2)

时间:2015-10-21 10:04 点击:
面对远古的未知世界,《疯狂原始人》并没有局限于《冰河世纪》系列的蓝本或观众早已熟悉了的恐龙或爬行类动物,而是充分发挥了想象力,尤其是借助后现代的拼贴元素虚构或重现了物种进化中被湮没的各种奇异动植物。
  面对远古的未知世界,《疯狂原始人》并没有局限于《冰河世纪》系列的蓝本或观众早已熟悉了的恐龙或爬行类动物,而是充分发挥了想象力,尤其是借助后现代的拼贴元素虚构或重现了物种进化中被湮没的各种奇异动植物。比如,长着绵羊犄角的鸵鸟、老鼠与大象混合的小象、长着鹦鹉翅膀的海龟、鲨鱼与鸟类组合的飞鱼、鹦鹉配色的剑齿虎、像裤腰带的皮带猴、微缩型的宠物鳄鱼、能识别同类的“食人花”、长着壮硕腿的鲸鱼……在这里,影片中的动植物几乎都是以混合、拼接的方式把碎片化的元素黏合成了一个整体,每种所谓的原始动植物都具有当下现实世界中某些动植物的局部特征。也就是说,影片对于史前时代的动植物奇景的展现,既不是把现实世界简单的动画化,也不是完全的虚拟化,而是将观众熟悉的现实世界进行解构而后进行拼贴。这样对于虚拟与真实的平衡,既充分利用了动漫的虚拟功能,同时又调动了观众对现实的记忆与印证。
  其三,影片中的咕噜一家人具有显著的“动物化”特征,而动植物则又在某种程度上具有“人”的特征。这种人与动物的特性互渗,以及“原始”状态与“现代”意识的交融无疑是动漫影片制作的一种新突破。实际上,不少动漫影片诸如《龙猫》、《海底总动员》、《小鸡快跑》、《穿靴子的猫》、《夏洛的网》、《料理鼠王》、《猫的报恩》等,要么把动物进行了“人化”处理,要么在动物形象的展现上赋予一定的“人性”因子。《疯狂原始人》同样塑造了这样一批“人化”的动物,比如有着人类智慧且作为盖的灵感源泉的皮带猴、不屈服暴力而接受香蕉“贿赂”的猴群、既像鳄鱼又会狗叫的宠物“道格拉斯”,以及那只给咕噜一家带来巨大威胁的鹦鹉虎等。颇有意味的是,在遭遇生存环境的毁灭时,鹦鹉虎聪明地选择了与瓜哥共进退,这显然又不同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少年派与名叫理查德·帕克的孟加拉虎的共存关系。不过,《疯狂原始人》的可贵之处并不仅仅局限于表现动植物的“人”的特征,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尤其凸显出人的“动物性”①。需要承认,咕噜一家子都有鲜明的动物特征,正如盖初次见到他们所描述的:“他们跟动物没什么两样,看见他们的骨骼和后倾的额头吗?巨大的原始的牙齿,还有超多的体毛。”最具动物特性的无疑是小珊,她经常发出动物般的低吼声,这极为形象地体现了动物化的“人声”效果,也反映了影片从声音制作上的人的“动物化”思路。在整个影片中,小珊的台词只有简单的一句“爸爸”,更多时候,她像小狗般呲牙咧嘴地追逐猎物,以致于每次打猎时瓜哥都要喊到:“把小孩,放出来!”此外,还有外婆长着一条奇怪的尾巴,他们六口人能一次吃完一只大鸵鸟等。显然,这种处理方式既在特定意义上契合了影片的叙事时间,又把人物(动植物)个性(形象)妙趣横生地跃然于银幕之上。值得肯定的是,这样“原始”的“旧酒”装入“摩登”的“新瓶”,观众饮来既惬意又陶醉。
  二、“成长”与后启蒙时代的启蒙之“光”
  从表面看,《疯狂原始人》处在“原始”与“摩登”的叙事张力中,但从本质说,“原始”的呈现只是表象与外衣,而“摩登”(即现代)才是表达的核心与内里。同时,也恰恰是在两者交错的张力中生发出多层意义,这又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彰显了“成长”的价值与意义;二是,诠释了“启蒙”的内涵。不容否认,随着现代自由原则与价值尺度的确立,现代人作为一种“被抛入世”的存在物,必须自行去找寻生命完满与存在意义,而“成长”问题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现代人的根本性问题。这也就意味着,“成长”并非单纯意义上表现青少年的成长心路历程,更为重要的是,它反映了个人在精神境遇中艰难探索的经历,并具有不同时代的社会底蕴。进言之,“从时间的维度看,成长表现为变化,表现为人或事物的性质在不同的时间点上的差异和不同;从空间的角度上看,先验‘家园’的不复存在意味着现代人必须要到异国他乡去寻找自己的完满性,必须在冒险、流浪与漫游中才能完成自己的成长。”②在这一层面来看,《疯狂原始人》正是从时间与空间的角度上体现了“成长”的价值与意义。影片的时间设定在史前时代,前24分钟叙述的是咕噜家族六口人的穴居状态,他们每天都过着躲避野兽追击与抢夺鸵鸟蛋为食的生活,正如影片开头独白的:“大部分时间我们待在洞穴里,在黑暗里,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当我们离开洞穴,得在残酷危险的世界里拼命找食物。”此时的咕噜一家子都被束缚在瓜哥极力维护的岩壁“规矩”中,即“新的都是坏的,好奇是坏的,晚上出门是坏的,一句话,好玩的事都是坏的。”不过,当山洞崩塌后,他们不得不离开了打算居住“一辈子”的山洞,走过了森林、草原、大山、海洋、迷宫,见到了崭新绚丽且充满危险的新奇世界,最后成功解决了种种危机。于是,影片结尾的独白一改开头的无奈语调,而是轻松愉快地说道:“我们生活的世界依然残酷而危险,不过咕噜家族能应付,因为我们改变了规矩,不再被黑暗束缚。”由此可以说,在先验“家园”不复存在的现代性语境之中,“成长个体经由时间的变化、空间的位移,到远方冒险、流浪与漂泊,最终与社会达成某种意义上的和解而完成成长。”①实际上,我们所说的“成长”在特定意义上来说更是指的“改变”,恰如小伊所说的“多亏了我爸爸,告诉了我们谁都能改变。”山洞毁灭,就预示着“改变”的开始,而“改变”主要是指意识的更新与转变,就如同瓜哥摒弃旧理念而在接受新思想时能够自己拿出切实可行的主意。比如,从正面回击鹦鹉虎到用高跷绕行、从赤脚走路到穿鞋子跋涉、从悬挂着拍打洗澡到畅快游泳、从被动应付危险到利用食人鸟走出困境、从坦克惊呼“爸爸,我没有大脑”到每个人学会了盖所说的“这是大脑,我想的很多点子都来自这里”,等等,这些都体现了整个家族成员及其生活的“改变”。其实,他们的“改变”不仅仅改变了自身的命运,而且还创造了奇迹。在生死危难关头,瓜哥一并救出来曾经的对手鹦鹉虎、宠物“道格拉斯”,以及与他们抢夺鸵鸟蛋的连尾熊等。在这一意义上而言,咕噜一家既改变了自己,又改变了世界,并将“家”的含义延伸到了人与自然万物的共生共存。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改变”并不是简单地“模仿”现代生活,而是在“发现”一种全新的现代生活。不论是咕噜全家人的“拍脸快照”,或如瓜哥与小伊的“拥抱”,还是坦克学会了驯养宠物“道格拉斯”,都显现出了某种革新思想与可能的创造力。当然,这种“改变”也说明了咕噜一家人也逐步成为像盖这样的能独立思考并追寻生活意义与实现个体价值的“现代人”。
  有学者指出:“成长,作为人生的一个普遍而且必然的阶段,具有很强的文化隐喻性。一些作家以人生的启蒙象征一个民族的启蒙,甚至人类的启蒙,因而具有广泛的认同性。”②对此,尽管我们并不能说《疯狂原始人》的“成长”叙事同样上升到了民族启蒙或人类启蒙的层面,但是需要承认这种“成长”(或“改变”)的叙述指向确实在某种意义上是与“启蒙”紧密相关的。影片开端便是一团飞舞的燃烧火光,照亮了岩洞里的各种壁画,而这种火光(在咕噜家看来也是太阳)以及太阳之光亮自始至终都是瓜哥一家子向往与追求的。尤其是小伊讨厌黑暗而执著地追逐光明,正如她反驳父亲瓜哥要守在洞穴时说的:
  “这样的世界是活着吗,只是没有死去而已。”当第一次见到火时,小伊便急切追问:“这是太阳?”盖回答:“不,是火”,而小伊则兴奋地问候:“你好啊,火。”无独有偶的是,小伊的家人(除了瓜哥)初次见到火时,同样表现出极大热情与精心呵护,巫嘎深情呼唤:“哦,是太阳宝宝。”甚至连易暴怒的外婆也异常清醒地意识到:“我们需要他的火。”正是因为对于“火”(光明)的向往,当面对新的危险时,只有瓜哥选择进山洞,而其他人都选择要太阳,“追随太阳就能达到明天。”不过,即使是守旧的瓜哥,最后也燃起了追求光明的希望:一是,当太阳近在眼前而地震却再次阻断了前行的路时,瓜哥鼓励家人一定要抵达太阳的彼岸———“不要黑暗,不要躲藏,不要山洞,我们来这是为了什么,为了追随光明。”二是,强震再次来临时,瓜哥孤独地滞留在了黑暗世界,但他成功用燧石取火,并借助火的庇护飞向了“光明”的彼岸,这又恰如盖激动地呼喊的:“他骑着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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