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善良—举手投足间的温纯香气 这两位女主人公都美丽漂亮,但通过萨克雷的描述推断,倘若用气味来描述两人的性格,利蓓加则是浓重的脂粉气或铜臭气,而爱米利亚则是温纯的花草香。这不仅仅体现在两者对于金钱名利的态度,更取决于待人处事时的举手投足。面对不会说法文的平克顿小姐,利蓓加偏偏用完美的法文对话;接过具有重要意义的约翰逊字典,她毫不留情的扔出窗外;与自己利益无关的人,她从不来往。利蓓加每时每刻都在为自己登上利益最顶端处心积虑,精打细算。虽然在各种重要场合她谈笑风生,左右逢源,但那过于硬朗的行事作风还是处处彰显着她的“别样风采”,却也为她将来的一败涂地做了铺垫。与这块棱角分明的石头相比,爱米利亚更像一颗圆润的鹅卵石。在其即将踏上社会之时,施瓦滋小姐“哭得死去活来”,吉米玛小姐“哼哼唧唧哭了好几回”[2]4,然而,在男性为中心的社会里,如果这些小姐们的感情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那么男人们都对其“非常倾倒”[2]611就是爱米利亚善良品行的有力佐证。无论是正面描写还是侧面烘托,作者都将爱米利亚待人处事的成功描绘的淋漓尽致,喜爱之情不言而喻。萨克雷以及故事中男性对于爱米利亚的态度,反映出维多利亚时期女性善良的影响正如清新的香气沁人心脾,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对此有着不懈追求。 (四)奉献—天使头顶的光环 奉献精神在女性身上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处于维多利亚时期,为人妻,为人母,自然应当为丈夫,为孩子,为家庭倾其所有;这个观念深深影响着维多利亚时期的每个人。男性要求女性做出自我牺牲,女性认为自己理所当然奉献一切,是当时社会的真理。爱米利亚是这一精神的典型。对于丈夫的忠诚仅仅是其奉献的一小部分。在失去丈夫却拥有乔杰以后,爱米利亚认为“儿子就是她的命”,甚至觉得“把自己的生命都度给他了”[2]363;儿子不在身边时,爱米经常不顾路远,不畏劳累,走去看看儿子窗前的灯光[2]505。爱米利亚为儿子做出的一切令人动容。然而处在资本主义社会,孩子的坏脾气却是对于爱米人生的一种讽刺;即便如此,我们依旧能从其中看到其母性的光辉。 二、女性道德的形成源于社会现实 故事发生于19世纪初的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女性受到传统道德的约束[3]。与世界其他许多国家一样,男性在社会中处于主导地位,女性的生活圈子被禁锢在家庭生活中。男性的审美标准逐渐形成了对于贞洁,顺从,善良与奉献等“女性气质”的追求,因此这也成为女性对于自身道德要求的标准。而即使受到新资产阶级的冲击,人们思想有了变化,甚至到1840年,英国妇女对传统道德理念发起挑战,却也难以撼动长期以来男性为主的道德观念。利蓓加身上难得的一点女权主义,也不得不依靠婚姻,依赖男性得以发展,而男性是不可能主动损害个人利益的,所以这一场对于女性道德的挑战终究也只落得了一场空。归根结底,社会现实塑造了女性的道德标准,因此也注定了两位女主人公的不同命运。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人民出版社,1994. [2]萨克雷.名利场[M].杨必,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 [3]曾燕波.《名利场》中主要女性形象的解读[J].云梦学刊,2006,27(1):149-150. [4]高丽萍.不同的遭遇相同的命运[J].石油大学学报,2002,18(5):99-102. [5]于洋.解析《名利场》中女性的性格与命运[J].鸡西大学学报,2010,10(1):127-128. [6]陈华茹.《名利场》中爱米利亚与利蓓加的人物形象赏析与比较[J].山花,2010(2):154-1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