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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爱情三部曲》中病态革命家形象(2)

时间:2013-09-15 13:31 点击:
(三)敏的轮值 与前两部不同,《电》更多地展现了革命者与革命活动。有以李佩珠为代表的新女性成长的光辉,有爱恨纠葛,也有领导工人活动的热火朝天。更为突出的是,作品把握到资产阶级革命家在成长的初期,为革命
 
  (三)敏的“轮值”
 
  与前两部不同,《电》更多地展现了革命者与革命活动。有以李佩珠为代表的新女性成长的光辉,有爱恨纠葛,也有领导工人活动的热火朝天。更为突出的是,作品把握到资产阶级革命家在成长的初期,为革命作出的牺牲的脉络。例如敏。敏在《雷》里,曾经被朋友用生命掩护得以保住性命。在《电》里,他发展了革命的一面,始终如一个孤独而幽冷的魂灵。战友的牺牲、敌人疯狂的迫害,都逼迫着他的神经,使之脆弱敏感,终至失去长期战斗的斗志,内心只渴望着“轮值”,以求得早日解脱。“我不预备活到那个时候,我只希望早一天得到一个机会把生命献出去”“那么时候时候才轮到我来交出生命呢?”“我的血每日每夜都在叫。我知道这是那些朋友的血。他们在召唤我……我不能再做一个吝啬的人”。他觉得“等待比任何折磨都更可怕,很早就等着我的轮值。我要找一个痛快的就会把生命交出去”。在高志远和明等牺牲之后,他的愤怒和忧郁达到了极点,不顾一切地想要献出自己的生命。“他忘了一切地冲出去……他的眼睛里就只有那辆汽车,别的一切都看不见。……他疯狂似地把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在汽车前面的地上一掷”。他终于实现了他的轮值的愿望。然而牺牲的行动,并没有带来预料的结局。旅长没有死反而趁机敲诈,姨太太每个人都添了新首饰,工会又给毁掉,人人面临着危险,吴仁民不得不回到老家避难。敏的“轮值”牺牲,从深层意义上说,是一种对革命前途丧失希望,飞蛾扑火式的悲观主义。这悲观情绪伴随着他革命事业的始终,渗透到生活,使他被蒙蔽了双眼,只看到革命的低潮,和敌对势力暂时的强悍,而没能用更先进的理论武装自己的思维,树立乐观、坚定的革命意志。革命没有一帆风顺,注定要流血牺牲,但这流血和牺牲,必须建立在有意义的基础上。敏这种自杀式的恐怖主义活动,并未给革命带来实际的价值,只能属于独来独往的个人反抗,是一种不成熟的、病态色彩的心理折射。
 
  三.热情与恐怖主义
 
  (一)过度的热情
 
  巴金是一个热情的人,他笔下的青年莫不如此。这些革命青年四处寻找革命的药方,他们接受了无政府主义,似乎找到了一条可行的路,那就是牺牲自我。这种过度的热情,“毁了别的东西,也毁了自己”。不论事《雾》里陈真式的爱恨交织,还是《雨》里吴仁民的狂躁不安歇斯底里,还是《电》里敏的“轮值”牺牲。这些年轻的生命,在时代的大洪流来到之前,都怀着无比巨大的热情,随时准备牺牲自己。他们又何尝不是巴金自己的写照呢?作为五四一路走来的启蒙者,他把自己与生俱来的封建残余一笔抹杀,在新思潮的冲击下,接受了新的信仰,他也时刻提醒着自己“我不怕……我有信仰”③。巴金说:每天每夜热情在我的身体内燃烧起来,好像一根鞭子在抽我的心,眼前是无数惨痛的图画,大多数人的受苦和我自己的受苦,它们使我的手颤动。我不停地写着。
 
  正是这股热情,支撑了巴金的信仰,使他在痛苦的边缘,从来不绝望。这反映在作品中,就是千姿百态的人物形象。《爱情三部曲》中这些病态的、不成熟的革命者,他们的共同点是都对革命事业怀着无比的热情,在用着自己认为能做到最大的努力,去为这这事业添砖加瓦。陈真是热情的,“我的热情毁了我。你们不会了解,当热情在我的身体内燃烧起来的时候,我是怎样地过着日子!那时候我只渴望着工作……连生命也不会顾到!那时候只有工作才能够满足我。我这个人就像一座雪下的火山,热情一旦燃烧起来就融化了雪……我永远给热情蒙蔽了眼睛……”吴仁民“只要世界不毁灭,人类不灭亡,革命总会到来”。敏说“我的血没日没夜都在叫。我知道这是那些朋友的血。他们在唤我。我亲眼看着好像朋友慷慨地交出了生命。他们为了信仰没有丝毫的犹豫。我不能够再做一个吝啬的人”。热情成全了这一个个血肉丰满的人物,也成全了巴金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大家地位。
 
  (二)恐怖主义的激流涌动
 
  巴金早年受俄国民粹派为代表的欧美恐怖主义的影响甚大。虽然从理论上意识到恐怖主义的危害,还是难以掩饰对它的敬意。在他看来,造成恐怖主义根源在于制度,在于黑暗的反动统治,恐怖主义者是丝毫没有责任的。另外,恐怖主义者的自我牺牲精神也深深地打动着他,于是用一种净化后的情感,扬弃恐怖主义本身的荒唐和危害,只看到行动者自我牺牲精神的崇高和伟大。他曾经这样评价俄国的恐怖主义者:“俄国虚无党人的暗杀史实世界革命史中最动人的最光荣的一页……都是极高尚的纯洁的青年,他们富于自己牺牲的精神……他们不顾危险,视死如归……”④
 
  这种恐怖主义的情愫深深地影响着巴金的思维,并延伸到作品中来:《灭亡》中杜大心,《死去的太阳》中王学礼,以及本文涉及的《爱情三部曲》等。陈真突如其来的死,带给其他同志更多的是悲伤和怀念。“陈真是一个好同志,像他那样能干的实在不多!”“我不能够忘记陈真,”敏最后一次的活动室去暗杀军阀旅长:“他忘了一切地冲出去……他甚至没有看清车里的人的人脸……他疯狂地把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在汽车前面的地上一掷。”而且他笃定自己“胜利了”。虽然他的冒险行为,曾给工会带来更大的混乱,并引起李佩珠、方亚丹等人的反对,可是当他死后,他们立刻又原谅了他。这恰恰契合了巴金本人对恐怖主义的态度。
 
  注解
 
  ①巴金:《爱情是三部曲总序》,收入《巴金全集》第六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第15页。
 
  ②总注:本篇论文均引自《巴金全集》第六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
 
  ③刘西渭《<雾><雨>与<电>——<巴金的爱情三部曲>》,原载于1935年11月3日天津《大公报》副刊《文艺》。
 
  ④转引自陈思和李辉《巴金研究论稿》巴金《革命的先驱》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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