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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童话中的“少儿不宜”

时间:2014-07-02 16:10 点击:
内容摘要:《格林童话集》中存在的少儿不宜的问题从1812年的第一版出版后就不绝于耳,一直延续到今天,关键在于:面向儿童的童话表现的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丰富复杂的世界(当然也包括阴暗面的一个世界),还是大人所划定范围的、希望孩子看到的被限定的、虚

  内容摘要:《格林童话集》中存在的“少儿不宜”的问题从1812年的第一版出版后就不绝于耳,一直延续到今天,关键在于:面向儿童的童话表现的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丰富复杂的世界(当然也包括阴暗面的一个世界),还是大人所划定范围的、希望孩子看到的被限定的、虚假的经过“杀菌消毒”的完美世界,像其他民间文学一样,《格林童话集》的内容可谓光明与阴暗,美好与丑恶甚至糟粕并存,真正的糟粕,不仅少儿不宜,大人也不宜,像宣扬因果报应、等级观念等,而这需要给孩子们讲《格林童话集》的父母们做一些润色及阐释工作。

  关键词:格林兄弟 浪漫主义 童话 暴力 少儿不宜

  有一种观点认为:在儿童性格的形成过程中,不管是多么微小的影响都会贯穿其一生。也就是说:“儿时的品格构成为成年时品格的核心;所有后来的教育都只不过是在儿时品格基础上的叠加,但是晶核的形式却没有发生变化。”[1]因此,这样一句话在很大程度上非常有道理:儿童是成人之父,或者说,童年在某种程度上预示了一个人的一生,那些持续时间最长、扎根最深的推动力,往往渊源于我们的童年,正是在那时,美德或邪恶、热情或感伤的基因首次移植于人的身体,并决定了一个人一生的品格。这样看来,家庭就是塑造一个人的品格的第一所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所学校。正是在家庭中,每一个人受到他最好的或者是最坏的道德熏陶,因为正是在家庭中他接受了贯穿其一生、直到生命结束才会放弃的行为准则。

  儿童在家庭中接受教育的主要方式就是父母的言传身教,当然也包括父母给孩子讲的故事,其中脍炙人口的童话似乎是当仁不让的不二选择,像妇孺皆知的《格林童话集》,早已超出德国国界,变成了世界儿童的亲密朋友。

  但是《格林童话集》真的适合孩子吗?《格林童话集》是儿童读物的最佳首选吗?《格林童话集》中的血腥、暴力场景是否会对儿童造成不良的影响也就是《格林童话集》中存在的“少儿不宜”的问题从《格林童话》的第一版(1812年12月由柏林的埃美尔出版社出版,只是第1卷,1815年又出版了第2卷)出版后就不绝于耳,当然也延续到我们的当下,比如说19世纪德国就有学者指责格林童话中几个故事的野蛮,尤其是初版的《谜语》和《杜松子树》,格林兄弟辩称,他们基于对流传故事的忠实态度,有理由保留这些残暴的情节,因为它们构成了民间传说的重要一面,也就是说,大量的残暴情节是无法删除的,因为它们属于这种叙事类型的基本要素,即,如果删除掉这些情节,故事就无法发展下去了,故事也就被迫中断。我们知道童话大致可以分两大类:一类是由作家个人创作的,比方说丹麦作家安徒生写的童话,英国作家奥斯卡·王尔德写的童话,第二类是民间童话,即千百年来由群众口头流传,后经有心人搜集整理成书,而《格林童话集》就属于第二类,它的原名是《儿童与家庭童话集》,搜集整理者是德国的格林兄弟,即雅科布·格林(1785-1863)和威廉·格林(1786-1859),两兄弟在德国语言史上和文学史上都有不朽的功绩。格林兄弟是日耳曼学的奠基人,他们整理德语语法,编写德语语言史,出版了《德语字典》,成为德语语言研究的开创人。此外,他们搜集德国中古以来的德国民间童话和传说,成果是《德国传说》和《儿童与家庭童话集》,尤其是后者奠定了格林兄弟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格林兄弟在《格林童话集》的前言中指出了他们搜集民间童话的一些原因,主要是强调内容和语言上的忠实,力图不加歪曲地予以记录,尽管如此,他们在整理加工上的功绩是不可磨灭的,考虑到《格林童话集》的类型以及格林兄弟的编辑初衷,其中的血腥、暴力以及所谓的“少儿不宜”也就情有可原了。也就是说,格林兄弟的初衷并非是为儿童编写的,更多的是学术上的,其实,早在格林兄弟在马堡大学攻读法学期间,他们就己经受到以施勒格尔兄弟、诺瓦利斯和蒂克为中心的耶拿浪漫主义的影响(耶拿浪漫主义注重对复兴古代德国文化的追求),当然,格林兄弟所受到的直接的也是更大的影响来自于海德堡浪漫主义诗人布伦塔诺和阿尔尼姆,他们不仅引导格林兄弟认识到采集民间童话的重要意义,而且还给予了不少具体的指导和帮助。我们知道浪漫主义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对历史非常重视,历史成为印证现在、筹划未来的一个重要手段。以布伦塔诺和阿尔尼姆为代表的海德堡浪漫主义,特别重视对德国民族文化的整理,重视发掘民间文学,试图以此来复兴德国的中古文化,弘扬德国的民族精神,唤起德国民众反对法国占领者的爱国热情。他们是搜集古代民间传说的发起人,两人深入民间,采集了七百多首民歌,编写出了德国民歌集《男孩的神奇号角》。正是在此期间,格林兄弟成了他们的助手,并于1806年开始采集民间童话,直到六年后完成了《格林童话集》。也就是说,在编辑第一版《格林童话集》时,格林兄弟并没有明确地把孩子当作自己的直接读者,但他们很快便发现,儿童也可以是这些故事的重要听众,于是他们开始了把《格林童话集》从非儿童文学向儿童文学的改写过程,特别是威廉·格林,花费了大约半个世纪的时间,一版接一版地从1812年的第1版改到1857年的第7版,删除了所有他认为不适合儿童阅读的内容,力图使它成为一本对儿童有益的教育之书,1859年,威廉·格林与世长辞,《格林童话集》的修订也随之终结。所以,第7版的《格林童话集》又被称为“最终版”,我们今天所读到的格林童话,实际上都是从最终版翻译过来的。

  但是由于“德国的民间童话中并不避讳暴力,不少残暴的情节描述随处可见。”[2]所以即便是在多次整理加工后的1857年的第7版的二百多个故事中,血腥、暴力的情节也是不胜枚举,儿童特别是孤儿,往往受到继父或继母的虐待(像《灰姑娘》、《坟墓里的穷孩子》)甚至谋杀(像《白雪公主》),忠诚朋友的复活必须用两个无辜孩子的鲜血来换取(《忠诚的约罕涅斯》),还有可怕的食人魔怪(像《亨舍尔和格莱特》)和亲人相残(像《会唱歌的骨头》),甚至夫妇的自相残杀(像《三片蛇叶》),这些故事所描述的残暴情形不断受到严厉的批评。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欧洲兴起了一股反对“格林童话式暴力”的浪潮,从而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禁止重新印刷《格林童话集》,禁止重版的理由是:德国民众因为受到童话影响而变得残忍,德国童话(当然包括《格林童话集》)甚至要对纳粹集中营的暴力负有责任。

  事实上,民间童话中的残暴情节并不仅仅限于德国,世界各地流传下来的民间童话中同样有着类似的现象,因为暴力在现实生活中存在,它在艺术(民间童话)中也会有所反映,并成为民间童话中的一个普遍现象。关键在于:面向儿童的童话表现的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丰富复杂的世界(当然也包括阴暗面的一个世界),还是大人所划定范围的、希望孩子看到的被限定的、虚假的世界,后者有时让人联想到被PS过的照片、甜得发腻的饮料和扭捏作态的戏中人,有研究者认为,在一个经过“杀菌消毒”的完美童话里,王子和公主总是过着令人向往的幸福生活,没有暴力,没有阴谋,没有好人死去,没有坏人得逞,这使得儿童容易把这个世界想象得太过美好,或者沉浸在梦幻般的童话世界里不愿长大,反而无法适应社会。毕竟,“少年儿童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世界或世外桃源里的,时代的风云变幻、兴衰沉浮,必然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这样或那样的影响,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塑造着他们的性格。”[3]也就是说,过于完美、纯洁的童话反而使儿童“误入歧途”。

  实际上,《格林童话集》的内容可谓光明与阴暗,美好与丑恶甚至糟粕并存,《格林童话集》论文范文歌颂正义、善良、勤劳、勇敢、诚实等优秀品质,歌颂手工业工人的智慧与勇敢(像《勇敢的小裁缝》等),也反映当时劳动人民的困苦生活。要说糟粕的话,真正的糟粕,不仅少儿不宜,大人也不宜,像宣扬宗教观念、因果报应、等级观念——比如得到好报男性最后常常成为富翁或者成了皇帝、王子,女性则成为王妃、皇后等,当然这些糟粕是由时代因素所造就的,很难想象在民间童话中塑造出像现代意义上的民主斗士、世界公民、女科学家等角色,而这需要给孩子们讲《格林童话集》的父母们做一些润色及阐释工作。

  注 释

  [1]塞缪尔·斯迈尔斯:《品格的力量》,宋景堂等译,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年,第33页。

  [2]刘文杰:《德国浪漫主义时期童话研究》,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92页。

  [3]方卫平:《儿童·文学·文化——儿童文学与儿童文化论集》,二十一世纪出版社,2009年,第212页。

  参考文献

  格林兄弟:《格林童话全集——儿童和家庭故事》,魏以新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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