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柏林学派对社会建构论的应用 柏林学派的代表人物是塞蒂纳(KarinD.Knorr-Cetina),他认为科学实验是一种认识论文化,在实验室中不同科学家之间存在一种交换关系,如实验室领导和科学家之间的互惠互利关系,表明了社会是科学活动得以展开的基础和原因。 柏林学派从社会建构的角度来解释各种科学知识和科学活动,其表现主要有:首先,实验室是一个生产、加工(科学)知识的工厂,其产品(科学知识)是科学家在实验室依其自身固有的知识结构和客观存在社会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其次,事实制作或知识生产是决策负荷的,科学家的实践活动遵循一种索引性(权益性、特异性、机会主义)逻辑。科学产品即科学事实和科学知识是在实验室中社会的建构出来的,并不是对自然世界真实或不真实的描述。科学产品在形成过程中会按照不同的等级或水平来依次展开,在科学争论中,要对一种科学产品提出质疑,就必须找出能替代这种科学产品的替代品。最后,科学活动具有一定的可变性。实验室中的科学知识形成、选择和决策都会受到科学家超认识的影响。科学家在科学活动中的表现并不是纯粹的无私利的,他们在科学活动中追求真理的探索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柏林学派对实验室中的科学活动做了高度概括:科学知识虽然是在实验室中进行,但其形成和发展离不开各种相互交错的社会环境。从这种意义上说科学知识是社会的建构出来的。科学家在实验室中所进行的每一项科学活动都不是必然生成的,而是各种偶然事件相互作用的结果,比如个别实验仪器设备的使用、个别材料的偶然使用,以及实验室中科学家之间相互磋商、相互协调的产物。只是当这些科学知识、科学事实在发表为成果时,科学家才把自己的科学活动说成是真理,强调其理性,从而淡化了科学知识形成的偶然性与社会性[4]。 结语 科学知识社会学各个学派的立场和观点各异,但观点大体一致,都认为科学即是一种文化,也是处在一定社会建构过程中的信念,具有一定的相对性。SSK在研究过程中运用了社会建构论的方法,通过引进科学活动中的社会因素,指出科学知识的形成、科学成果的传播中无不包含着社会的因素,可以说,社会建构论能够在科学知识和科学活动中得到充分运用,并正式成为一种科学观,成为核心方法论,离不开科学知识社会学,而科学知识社会学的发展也得益于社会建构论这一方法论。 参考文献: [1]周丽昀.当代西方科学观比较研究:实在、建构和实践[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7:74. [2]赵万里.科学的社会建构[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2. [3][德]马克斯·舍勒.知识社会学问题[M].艾彦,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0:190. [4]蔡仲.后现代相对主义与反科学思潮——科学、修饰与权力[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