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以“高”的眼光审视——“伙伴语言”的转化
儿童的思维能力不如成年人,他们不善于把握语言的系统和规律,也缺乏独立学习的能力。[1]以教师角色的解读方式,“深入”研思“浅出”反观,把“伙伴语言”磨合成习作教学的优质资源,能帮助儿童更好地掌握语言、习得语言。
1.咬文嚼字。
“伙伴语言”优秀在何处,作为教师,凭借自己对文字的感受力,必须有清晰的认识。将这种认识置于儿童语言发展的“流”里,这样才能教在儿童“学”的起点上。而不是“就事论事”,将“伙伴语言”直接呈现在儿童面前,也不是“自说自话”,将成人化的语言硬塞给儿童。儿童对语言的学习,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也应该有一种“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的逐渐豁然。教师对“伙伴语言”进行正向品析解释,能让儿童的语言更有生长的方向。
2.技巧提取。
儿童“学”的起点既有同年龄段学生共有的“类”的起点,又有着儿童各自不同的“个”的起点。[2]“伙伴语言”中的“类”与“个”不仅表现为“学”的起点,其中暗藏着儿童特有的表达方式、言语技巧等,如能准确把握、适当挖掘、合理提升,又能成为习作教学的助力。
有教师在讲评苏教版三上习作2《我的自画像》时,反复地阅读了学生的第一次习作,发现了这样一类表述:
我的鼻子可灵了,妈妈做什么菜,我老远就能闻到,她总说我有个“狗鼻子”。
最显眼的是我的塌鼻子,爸爸说,这是我小的时候被他刮塌的。
我这个小个子,家里的人总嫌我瘦,叫我“瘦猴”。
这位教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样的表达,并很形象地总结为“借别人的嘴巴说自己的特点”,然后请学生尝试练习。这样的指导直指向习作的重难点处——写出自己的特点,也最贴近儿童的生活。
3.归总类化。
将“伙伴语言”进行“类”的归纳,把教师所要教给儿童的方法、技能等,纳入到儿童原有的同类知识结构中去,继而帮助儿童丰富语言、习得语言。在教学苏教版六上习作6《家乡的名人》时,我发现好几个学生的习作是从人物的某个活动场景切入的:
看,阿贵正在店里忙碌着,一会儿招呼客人,一会儿端上刚出锅的馄饨。
阿炳一边走一边咿咿呀呀地拉着手中的二胡,孤孤单单的身影满是凄凉。
这样的描写一下子把读者的注意力集中到人物的身上,但是,只见画面不见精神,缺乏镜头感。再回顾本单元刚学过的课文《钱学森》,第一自然段人物特写镜头的描写就非常精妙:1955年10月1日清晨,广阔无垠的太平洋上,一艘巨轮正劈波斩浪驶往香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踏上甲板。阵阵海风不时掠过他那宽大的前额。
有了第一次的习作尝试,再加上同类描写的强化,学生就很容易明确修改的方向:加进适当的环境描写,从整体的人物形象切入,逐步聚焦到身体的某个部位,这样层层深入,就构成了一个完整、优秀的特写镜头。
4.语录濡染。
文章的立意难教,需要有丰富的语感、细腻的情感、思维的敏感、刹那的灵感,甚至还需要一些独到的美感,多方融合,才能使文章意蕴悠长。于是,那些可贵的闪烁着思想灵性的“伙伴语言”就被我断断续续地摘录下不少,坚持在每次习作讲评时,以“名人名言”的形式来展示它们,美其名曰“习作经典语录”:
在这条路上,从来没有往回走的人,唯一的选择就是一路向前。
——张亦弛《登山》
原来大人们有这么多令他们至今回味的童年美食啊!一条胡同、几张木桌、几碟小吃,人们悠闲落座,谈笑风生间感受着食物中带出的童年味道……
——南伊婕《豆腐花》
让学生在朗声读、静思悟的过程中,不断浸淫、濡染,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姿态给予儿童语言缓慢的滋养。
三、以“显”的方式融通——“伙伴语言”的吸纳
很多教师把修改作文单纯地理解为改正错误,而忽视讲评作文中语言的交流功能。在学生习作修改的过程中,有意创设“交往”情境,会更有助于学生写作能力的提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