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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认识自我(2)

时间:2014-12-30 10:51 点击:
此外,唐君毅又从道德心理与道德行为的共性说明道德生活发展的可能。在唐君毅看来,人之所以能有此当下之自觉的心而成就自身的道德生活,就在于人有共同的道德心理。一切道德行为、道德心理的唯一共同的性质,即为

  此外,唐君毅又从道德心理与道德行为的共性说明道德生活发展的可能。在唐君毅看来,人之所以能有此当下之自觉的心而成就自身的道德生活,就在于人有共同的道德心理。一切道德行为、道德心理的唯一共同的性质,“即为自己超越现实的自己的限制”。唐君毅分析了诸如坦白、爱真、爱美、向上奋勉、自尊等道德心理,认为这些道德心理都含有道德价值,都是可以从表现超越现实自我的限制处看的。比如,爱真理,“是要超越已有意见之限制,而摄取事理之本质,破除自己原认识之有限范围之行为”。但我们不能说爱真理而求真理者行为的价值在得真理,因为求真理的心理,只在开拓知识范围,只是为了领略一种真理,本身不含道德价值。求真的道德价值在于破除未知真时的暗弊一面,超越原来认识限制的一面。当然,这些道德心理除了自身的超越以外,还预设了自身以外的人或客观的自然存在。但就道德心理之所以成为道德心理而说,只有唯赖自己的超越活动,“唯此自己超越,为构成诸道德心理之本质”。由此可见,道德心理是否具有道德价值,不是从道德心理行为的效果上看,而是从超越现实自我的限制来看。唐君毅说:“在道德心理中,只有超越自己限制之自觉,是唯一在实际上有,且必须有的。此外,都是实际上不必有,亦不需有的”。因而,此能觉之心是无对待的。此心作为纯粹的能觉,它所谓的“自觉”只是对此“能”本身的自觉,这一自觉的“能”本身,才是与“现实自我”相对的“形上自我”,即中国哲人所谓本心本性。因而,此自己超越自己的限制,实质上是此心之能觉的自我超越,不停滞于旧能,由旧能过渡到新能,而旧能复投映于新能。这样看来,唐君毅主张道德生活行为本身就是目的,使自我不断地从现实陷溺中解放出来。道德自我就是在超越活动中肯定自己。人在道德生活中的现实自我解放,就是“形上自我”的实现。

  另外,唐君毅认为,道德生活之所以成为道德生活,在于你有可以不道德的自由。如果要求有一道德生活的保障,那么你的道德生活就被保障的势力所支配,这样的生活就不是道德生活。直正的道德生活永远在实现你当下自己所定的应当命令。如果你要求具备保持道德生活,完成道德的自我,“唯一的方法只是使你摆脱本能冲动欲望之支配,你当自己遵循你自己之命令,去摆脱他们。”只要你真自觉地自己规定自己,体验诸多道德心理,你就可以过上真实的道德生活。当下的你的自觉深度、自由感的深度,决定了你的道德生活和整个人格的伟大与崇高。

  最后,唐君毅对道德生活本质的分析,不仅仅限于个人的道德生活实践,还反省到“不伴随文化价值之实现之道德活动,论文答辩虽对于发此道德活动之个人,为无憾;然对他人及社会道德之促进则有憾”。关于道德活动与文化活动的关系,在唐君毅看来,“人类一切文化活动,均统属于一道德自我或精神自我、超越自我,而为其分殊之表现”。唐君毅在《文化意识与道德理性》一书中,分别探讨了家庭、经济、政治、哲学等各种文化活动都是同一精神自我超越其自然性向分殊的表现,这也就说明了“道德自我是一,是本,是涵摄一切文化理想的。文化活动是多,是末,是成就文明之现实的。”唐君毅主张道德活动为一种与其他文化相对的特殊文化活动。人们从事道德活动就是为了实现道德价值,虽然在从事文化活动时,没有自觉的实现道德价值,并且各种文化活动的目的并不定在于道德实践,但“一切文化活动皆由我之自我发出,而辐辏于我之自我之内。而我之道德意识则为支配主宰自我,使吾人之自然自我化为常有文化之活动之自我;复使此自我之各文化活动得协调的发展,延续的完成;而建立吾人之道德自我者。”总之,唐君毅认为“真正最高之道德活动,应自觉的为社会之道德之促进,而从事文化活动,以实现文化价值”。

  二、心之本体——道德自我之根源

  唐君毅从道德实践指出,道德生活的本质为自觉的自己支配自己,超越现实的自我,从而显示出道德自我的尊严。然而,唐君毅进一步思考,这道德自我的根源在哪里?这样,他就开始了对本体论的追寻。一般来说,追求本体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主客两分的方式,一种是主客合一的方式。单波先生认为,唐君毅“显然采用了主客合一、天人合一的追寻方式,去探寻‘心之本体’,而且是由道德实践而进入的。”

  首先,唐君毅对心之本体的追寻,是从思考“什么是世界?我们当前的现实世界是否真实?”这个哲学上老问题开始的。他经过反省发现这个现实世界“是虚幻、是妄、是梦境”。最显著的理由在于它呈现于时间。时间中的一切事物都是流转,是无常的。唐君毅反复思考,还是觉得“一切存在者必须消灭,时间之流水,如在送一切万物向消灭的路上走。一切的花,一切的光,一切的爱,一切人生的事业,一切我们所喜欢之事物,均必化为空无”。由此可见,唐君毅对现实世界空无的无奈,让他多次想逃脱这样的感受,可是越觉得它逼迫他,所以发出了“此现实世界是根本无情的”哀叹。进而,唐君毅看到现实世界永远是一自杀其所生的过程。人生每一活动所有的价值与意义都是唯一无二的,所以其消灭与过去,都是一可悲的事,这样的无可奈何再一次让唐君毅感受到“现实的世界,是一残酷而可悲的宇宙”。

  其次,唐君毅并没有落人佛家的空幻之中,他反省到对现实世界的虚幻、残忍不仁及不完满有一种不满,他要超越现实世界,向上追求真实的根源。唐君毅说:“我现在相信了’在我思想之向前向下望着现实世界之生灭与虚幻时,在我们思想之上面,必有一恒常真实的根源与之对照”。而此根源,不能在我自己之外,“当即我内部之自己”,“此内部之自己,我想,即是我心之本体”。唐君毅明白了之所以对现实世界不满,就在于我内部的自己,原是恒常真实的,但与所见现实相矛盾。由此可见,唐君毅先是怀疑现实世界的不仁,转而对于此怀疑心灵的肯定。此过程颇似西方哲学家笛卡尔论证“我思故我在”的过程。然而,两者的思想过程还是有区别的。笛卡尔所肯定的心灵,是一理智的心灵,而唐君毅所肯定的心灵,是一道德的心灵。笛卡尔由于我思所以证明“我”在,但唐君毅由于我不忍见世界的不仁与虚幻,以证明有要求仁与真实的“我”、“心”在,可谓是“我感故我在”。

  再者,既然肯定此道德的心灵,那如何证成我之心体的恒常、真实、善与完满的?唐君毅认为“我的心体之超临于时空之上”,因为心体虽然不可见,但心之用即思想可以说。思想可以思考整个的时间空间,这样思想的“能”跨越其上而超临其上。在时空之上,本身必不生灭,生灭只是时空中事物的性质。思想在生灭,只是在我回头看时,思想的表现而已,所以不是思想之“能”的消灭。这样,心体就超越时空,是恒常和真实的。在此基础上,我们再回头看现实世界的生灭变化,因为我不满残忍不仁的现实世界,我善善恶恶,那么这个念头的根源的心之本体,决定是至善的。并且,唐君毅发现一切道德心理都源自我们能超越现实自我,这说明超越现实自我的“心之本体”是至善的。这里的超越现实自我就是道德自我。同时他深信心之本体是完满的,因为它跨越无穷的时空之上,涵盖时空中的事物,必然是完满无缺的。

  其四,唐君毅认为“我的心之本体,即他人之心之本体。”因为我的心之本体是至善的,通过道德心理而命令现实的我,超越现实的我而视人如己,这就表明现实的人与我有共同的心之本体。进一步说,他人的心之本全由我所置定,就可证明他人的心之本体不外于我的心之本体。从现实世界看,我始终与平等相对,所以不会陷于唯我论。我与他人在现实世界中,认识活动也是互相交摄,就在超越的心之本体处相合。唐君毅认为此意即同于刘蕺山所谓“身在天地万物之中,非有我所得而私”及“心在天地万物之外,非一膜所得而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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